克劳德特·科尔文:一位罗莎·帕克斯之前,拒绝给白人...

大多数人都知道罗莎·帕克斯(Rosa Parks)的故事,这位妇女不顾美国阿拉巴马州的种族隔离法,成为了民权斗争中不可或缺的人物。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,到底谁激励了帕克斯产生了这样的行为,比如当时15岁,来自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镇的克劳德特·科尔文(Claudette Colvin)。

科尔文因拒绝给一名白人女性让座而被捕,随后被送进一所女子监狱。之后因为当地一位牧师为她交了保释金,她才得以回家。虽然在社区里引发了人们愤怒,但直到9个月后,类似的事件发生在帕克斯身上,事件才达到了沸点。

毫无疑问,科尔文的故事与帕克斯的相似,所以很容易理解科尔文成为公交车抵制运动的代言人。然而,科尔文本人最不希望的,就是她的行为会影响帕克斯的行为。这两个女人互相认识,又互相仰慕,并且她们对社会进步的兴趣,超过了对自己荣誉和名声的兴趣。虽然她的名字在美国的历史书中很少被提及,但科尔文还是应该被称为美国重要的历史人物。

两名警察强行将科尔文,从巴士上拖下来并痛斥她

科尔文因为拒绝让座,很快便有两名警察上了车,司机也把她指了出来。“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了。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'东西'的麻烦,”其中一名警官说。

有一些旁观者事后说,科尔文和警察打了起来,甚至还另一些人说她是因为瘸了,但科尔文坚称她对警察是平和的态度。当时警察把她腿上的书打掉,其中一名警察还踢了她。科尔文记得,当他们把她带走时,她反复尖叫:“这是宪法给予我的权利!”。

科尔文被捕后,警察把她放进了警车里。然后让她把手伸出窗外,给她戴上手铐,而这通常只有在嫌疑人被认为有危险时,才会这么做。在前往警局的路上,那两名警察还对她进行了羞辱。“他们轮流猜测我的胸罩尺寸,”科尔文回忆说。“还拿我身体的某些部位开玩笑。”

科尔文被释放后的那个晚上,她的父亲因为害怕仇恨团体的报复,而一整晚都没睡

科尔文出狱的那天晚上,她很害怕白人邻居和仇恨团体的报复。并且她家的房子紧挨着一条高速公路,任何人都可以很容易地开车到她家找到她。

科尔文告诉美国国家公共电台(NPR)说:“那天晚上,可能没有人睡觉”。不过那天晚上她不是唯一一个害怕的人——科尔文的全家都没睡,她的父亲甚至抱着武器。并且每个人都密切注视着任何驶下高速公路的卡车。

罗莎·帕克斯和科尔文开始了顾问关系

科尔文被捕的几周后,罗莎·帕克斯联系到了他。虽然她还没有在蒙哥马利公车上进行抗议,但帕克斯在当地民权团体中很活跃,并邀请科尔文在她组织的一个青年团体中发言。到了夏天,科尔文成了该组织的秘书。晚上没人送她回家时,科尔文就在帕克斯家过夜。

帕克斯还参与了科尔文的诉讼,为辩护人筹集了资金,并传播了这起事件的消息。

法官撤销了对科尔文的两项指控,以防止对种族隔离法的挑战

科尔文被捕时,蒙哥马利的局势已经很紧张了。在她受审之前,黑人社区领导人与该市进行了谈判,但毫无结果。随后请愿书四处流传,人们也都很愤怒。因为科尔文正面临着三项指控:扰乱治安、违反种族隔离法和袭警。

克劳德特·科尔文:一位罗莎·帕克斯之前,拒绝给白人...

当她上法庭时,法官放弃了除了殴打指控之外的所有指控,这使得她不可能利用这个案子,来挑战种族隔离。

民权领袖抛弃了科尔文,因为她16岁就怀孕了

在巴士事件发生后,NAACP的分会主席E.D. Nixon,考虑利用科尔文的案例,对巴士系统发起抗议。然而,当地领导人担心这名少女的年龄和她的不可预测性。他们认为科尔文会让更保守的非裔美国人感到不快,因为她被认为容易“发脾气”和“骂人”。

然而,真正让科尔文失去机会的,是她怀孕的事实——这对温和的白人和保守的非裔美国人来说,都是一个主要问题。科尔文也从未透露孩子父亲的身份,但人们知道他的年纪比科尔文更大。并且尼克松和其他人担心,他们的反对者会利用科尔文怀孕的事,来破坏整个抵制活动。

科尔文参与了一场挑战种族隔离法的诉讼

科尔文并没有被要求参与巴士抵制行动,而且最初的法律行动,主要集中在帕克斯的案子上。尽管如此,科尔文最终还是加入了其他三名女性的行列,参与了布劳德诉盖尔(Browder v. Gayle)一案,此案几乎要上到最高法院。原告是Colvin、Aurelia S. Browder、Susie McDonald和Mary Louise Smith。这四人都参与了公共汽车上的非暴力反抗行为,不过科尔文的抗议是最先出现的。

布劳德诉盖尔一案,在州司法管辖下开始,并在美国地区法院专家组前成功辩论。该诉讼正式挑战了阿拉巴马州公共汽车上的种族隔离制度。原告希望通过取得有利的裁决,树立一个先例,结束全国的公共汽车种族隔离。虽然蒙哥马利市试图对法院的判决提出上诉,并将此案提交到美国最高法院,但最高法院在1956年11月,维持了这一判决。

据报道,美国政府从未正式承认科尔文

科尔文在谈到帕克斯时,总是带着钦佩之情,同时也坦言自己的失望。科尔文说:“让人们知道罗莎·帕克斯,是抵制运动的最佳人选。”“但也要让他们知道,律师带着其他四名妇女到最高法院挑战法律,导致种族隔离的结束。”

最终帕克斯获得的荣誉和奖励数不胜数:街道以她的名字命名;许多届总统都亲自承认过她;她获得了43个荣誉博士学位。另一方面,科尔文在2017年受到蒙哥马利市的表彰,该市发布了一份公告,“感谢科尔文在民权运动中,比许多人更早地采取行动。”

科尔文的社区,因她不遵守社会规范而排斥她

在她在公交车上的非暴力反抗行为之前,科尔文已经在她的社区里,成为了一个麻烦制造者。当时,大多数黑人都被要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“白人”,对黑人女性来说,这意味着要把头发拉直。科尔文了解到,如果你想找一份工作,或者只是想融入社会,这一点就非常重要。

不过科尔文说,她在10年级的时候,就不再拉直头发了,她回忆说:“我因此失去了很多朋友。因为他们的父母,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为白人工作,他们不想失去他们的工作。”

早期的生活体验,激励了她后来的行为

科尔文在一所种族隔离学校学习黑人历史,敏锐地意识到她所生活的历史时代。科尔文后来回忆说,黑人女性是不被允许试穿鞋子的,所以她会在一张棕色的纸上,描出自己的脚,然后把它带到商店买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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