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迅的农民朋友闰土的后代,如今过得怎么样了?结局令人感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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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读书君

#鲁迅#

说起闰土,很多人的脑海中会想起那幅画面:皎洁的月光底下,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年,颈上戴着银项圈,手提钢叉,意气风发地在西瓜地里刺猹子。

闰土,鲁迅笔下的一个鲜明人物形象,也是一个极具时代悲剧色彩的一个人物形象,同时还是一个极具大众代表性的人物形象。

如今,每每读到这个人物,唯有无尽的感慨

01 从童真无邪的“牛掰少年”到成为麻木呆滞的中年男人

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,往往是在童年时期,对鲁迅和闰土来说,无疑也是如此。

少年的鲁迅是地主家的少爷,而闰土则是长工家的儿子。尽管两人身份地位悬殊,但却没有任何隔阂。

两人经常一块玩。长工家的小儿,身上似乎总是充满着各种能量,或许这是艰辛的生活所迫,也或许是年少精力充沛。

见多识广、活泼好动的少年闰土,总能给经常只能看到“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天空”的富家少爷鲁迅,带来新鲜而与众不同的经历感受。

比如在月色下刺猹,在雪地里捕鸟儿,用大竹匾做盖头,用秕谷做引诱,用绳子做牵引……

都说“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”,少年闰土,俨然就是这一类代表,各种生活技能信手拈来。反观鲁迅,从小被娇惯养着,也只有感慨和佩服的份。那时,闰土在鲁迅的心中无疑就是一个“牛掰少年”。

然而,一个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公子哥,一个是帮工家的长子,地位阶级相差悬殊的二人,长大后注定有着不一样的人生,尽管少年后的鲁迅,已经家道中落。

1921年1月,为了搬家,鲁迅冒着严寒,回到了阔别20年的故乡绍兴。

而这一来回,不仅让他看到了当时中国乡村的萧条和落后,更让他看到了寒心的一幕:

儿时意气风发、朝气蓬勃的的玩伴闰土,已经变成了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:天真、健壮变得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是被无情的岁月摧残的沧桑面容。一如文中所言:

“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,身上只穿一件极薄的棉衣,浑身瑟索着,那手也不再是红活圆实的手,却又粗又笨,而且开裂,像是松树皮了。”

一个贫穷落魄的底层农民百姓形象跃然纸上,艰辛的生活早已将少年磨砺成了一个满身“伤痕”的男人。

除了容颜上的改变,其思想上的转变,更是让鲁迅感到了其人生的“可悲”:

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,分明地叫道:

“老爷!……”

时隔多年,再次重逢,没有等来激动的喜悦神情,而是等来了一句“老爷”,原来,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:人还是那个人,而他早已不是那个他。

02 两个不同阶级的人,命运注定是两条“平行线”

闰土本名并不叫闰土,而叫章闰(运)水。作为穷苦人家的孩子,闰土第一次进城,便是到了鲁迅的周家。和鲁迅有交织,只是因为父亲许他到周家做工。

如果说人生是一场直播,那么鲁迅和闰土,显然是两个不同人生赛场录播。

鲁迅作为新兴的知识阶层分子,无论是出身还是地位,都远高于闰土,尽管少年的闰土,在鲁迅眼中确实是一个“牛掰少年”。

同为一块成长的少年,最终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命运,这其中折射的不仅是个人的悲剧,更是当时社会下的等级压迫的时代悲剧:

"多子,饥荒苛税,兵匪官绅,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”。

这让人不禁想到了曹禺先生话剧《雷雨》中的那段经典对话。

作为矿主,周朴园为了镇压工人,指使警察开枪,一连打死了几十名工人,导致工人全体罢工。

作为周朴园的儿子周冲,一个接受过教育文化熏陶的青年代表,在面对父亲将要开除工人代表的鲁大海时,据理力争,力劝父亲应该同情这位敢为站出来的工人,更应该同情和可怜这一群工人。

这番看上去仗义执言的话,在资本家周朴园看来却显得格外幼稚,对着儿子便骂道:

你知道社会是什么?你读过几本社会经济的书……”

看到这里,你不得不感慨。周冲同情工人,也真诚地想和鲁大海等人做朋友,但他并不了解阶级社会,不了解人和人之间的身份地位、阶级的关系,注定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正如纪录片《人生七年》中所记录不同人群的人生轨迹一样。

03 生存困境下的反思

从某种程度上说,鲁迅的幸运,与闰土的不幸,不仅源于阶层不同,更源于读书的不同。

少年时,周家就已经家道中落,鲁迅的祖父周介孚因事下狱,父亲周伯宜又因患病去世。为此,鲁迅不得不扛起家庭的重任。

那时的鲁迅,和闰土的命运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,皆是同是天涯沦落人,都不得不为生存而谋生。

只是,和闰土不同的是,鲁迅之后通过不断地求学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命运。而闰土为了活下去,只能不断地去打工。

父亲过世之后,他更是只能拼命地劳作,人生再也没有那些瓜地里叉猹,雪地里捕鸟,海边里捡贝壳的美好光景。之后,随着结婚生子,孩子越来越多(小说中的水生,已经是闰土的第5个孩子),他更是只能卖命做工,养家糊口。

时间匆匆,岁月总是一晃而过,二十年后,少年的闰土(章闰水),变成了一个麻木、愚昧的贫苦农民,脸上爬满了岁月留下的沧桑印迹,而那时的他,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。而鲁迅从进学堂,到跨洋求学,到教书写作,依旧活在知识分子阶层。

自此,不得不说,人生就是一个巨网,成年人的世界,说不清的苦楚。曾经几何,有多少人曾做过英雄梦,成为拯救人类世界的超人,成为首屈一指的富豪……然而,理想很丰满,现实却很骨感,正如少年皎洁的月下刺猹的美好场景,终究只能成为童年的幻影一样,让人“心碎”。

04 孙辈人生命运的改写

1934年大旱,闰土在饥饿和贫困中死去,年仅57岁。1936年,鲁迅随闰土之后,因病去世。

随后几年,闰土的长子章启生也因病早逝,留下了三子一女,大哥名章富,排行老二的叫章贵。

世代为农,祖父章闰水,靠着租种地主家的土地以及自家的几亩沙地为生,只活了57岁。父亲章启生靠着打短工,做忙月以及租种地主家的几亩地生存,粮食丰收的年份,勉强能糊口。收成不好,连温饱都成问题。

对于这个贫困的家庭而言,顶梁柱倒下,其生活有多艰辛不言而喻。

为了生活,母亲只能在上海给人当保姆,而大哥章富年仅小小,也已成了童工。最后,实在没有办法糊口了,母亲将章贵送给了人家……

幸运的是,章贵的命运并没有像祖辈一样过得太苦,而是得到了人生的改写。

1953年,绍兴市政府为了纪念鲁迅先生,特地在鲁迅的故乡建了一座鲁迅纪念馆。而他的孙子章贵也因此而得以进入鲁迅纪念馆工作。

对于此事,从小没有上过学的章贵还曾不敢相信,一脸惊讶地问道:“我不识字啊!”

听到他的疑虑后,工作人员笑着解释称:“识字的人很多,但是和你一样,与鲁迅有这么深的渊源的,没有几个哩。”

就这样,章贵顺利地进入了鲁迅纪念馆工作,并开启了漫漫的学习之旅。

章贵

值得一提的是,鲁迅的儿子周海婴只比闰土的孙子章贵大几岁,两人虽然相差了一个辈分,但走得比较近。对此,章贵还曾回忆道:

“那时除了日本的15天以外,在上海呆了20来天,当时因为他年纪比我大,他好像是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小弟弟,有时候过马路的时候他拉着我走,怕我撞到车上去了。”

可以说,这也算是一个暖心的“结局”,两代人之间,终于实现了“平等”的对话。

之后,章贵还成为了鲁迅纪念馆的副馆长。

而他的儿子章洲,也通过学习,考上了大学,成为了当时绍兴的一纺织厂管理干部,而女儿则是幼儿教师,均自立门户。

通过努力,后代改写了祖祖辈辈贫穷的命运!

对于这样的“命运改写”,章贵在给到纪念馆采访的人做介绍时,总是抢先笑着回应别人要问及的,其对“闰土”后代的看法:

“今非昔比,天壤之别,鲁迅在《故乡》中写到‘闰土’家的艰难状况,早已一去不返!”

的确,今非昔比了,时代在进步,人也在进步。

努力和拼搏,总能改变命运,一代不行,两代,三代……总有一天,终会实现人生的“翻盘”!

毕竟,咸鱼都有翻身的时候,何况是人!

参考资料:

傅嘉泉著《心语集》

李生夫著,喷泉流淌清悠悠,浙江人民出版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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