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小说中,桂西北物象是如何表达的?

作为一种与历史、政治、人的命运相关的艺术载体,小说关注人的生命在历史过程中的生存状态,对人的精神状态做出反应和判断。

东西的乡士小说中,关注人的生命与生存状态,书写人的心灵历程,融入了深厚的饱含同情之心的人文精神。

特别是其小说中的意象,由于他运用荒诞、幽默的手法。故其意象的运用也就有别于传统意象运用的常规,融入他对生活的独特感受,超越本体的象征意义,具有一种夸张变形的色彩和奇情异趣的意味。

在《故事的花朵与果实》中,东西运用多种意象融合在一起,这是发生在一个雨季的故事,在叙事的过程中,东西极力营造一种浓郁的阴冷气氛,小说不断地描写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和阴雨天气里腐朽霉烂的气息。

灰灰蒙蒙的天空,如鼓的闷雷声,象人脚步的雨点,黑洞洞的夜晚,莫太婆的呻吟和她三条狗的呜咽,家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作呕的气味,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压抑和恐惧。

阴雨天的气候和令人窒息的环境被反复描写,被浓墨重彩地渲染,这种阴霾弥漫的环境烘托了故事悲剧性背景,而巫婆一般的莫太婆无所不知、无所不准、行为神秘,往事古怪,这些诸多的因素都被融入阴雨季节,融入小说的叙事之中。

在这种充满情绪的叙事过程中,东西将声音、气味、触觉、色彩等多种角度的组合运用,形成一股暗流流淌于小说始终,阴雨季节在这里成为一个整体性的象征,成为人物特殊的生存环境,成为具有基调性的意象,奠定了小说悲剧基调。

雨季意象的运用,使得《故事的花朵与果实》具有了浓郁忧伤的诗意,充满了鬼魅之气,使这部作品带着一种中国南方地域和神巫文化的神秘色彩。

东西的乡土小说,深深地打上了风土人情的印记,但作家更为关注的是乡土背景之后隐藏的悲凉凄怆的故事。

东西小说写了悲伤,但不绝望,写了善恶,但没有是非之心,写了欢乐,但欢乐中常有辛酸和叹息,东西的写作既是一种对不公平的生活现象的批判,又是对不平人生状况的抗议,更是一种对公平生活的希冀。

当读者寻求一种奇屈而富有张力的文本时,东西以诡异灵动的异类风格吸引着我们。他的小说直问本心,书写现代人的心灵,表现出对人生命和生存状态的高度关注,表现出对人的终极关怀,体现现实主义的再生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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